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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观察一棵乌桕:立秋

爬行的蛋蛋 野趣自然
2024-09-05


立秋,从稻田的绿和熟悉的清香开始。
田野占四分之三,屋舍占四分之一。
开阔,明朗,心旷神怡。



思绪跟着稻田,菜地,小路,和西塘河面掀起的微微波澜,游走。
内心充盈,又找不到具体是什么。



一年里,一直觉得单一的直路之外,其实纵横交错,哪里都是路。
是我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角落。



如何换一种思维,换一个频道去面对当下的生活。
过去的我常常选择走出去,看另一片风景,抽离日常,寻找真实自我的碎片。

现在,发现多了一种方式:和自己独处,与呼吸同在。
聆听并接纳自己。
聆听内心深处的声音,没有评判。
接纳,并不完美的自己。


这一天,新奇又难忘。



爬山路上,窗外厚厚的积雨云大块飘过,外层裹了一层灰,里面是白净的。
御风而行,灰白的那层剥离后,再分成云丝,慢慢消散。

它并未真的消失。

只是化成水蒸气,重新开始。



路边,排排站的小西瓜非常可爱,和超市的大个头完全不同。


秋葵形状各异。
嫩果外面水灵灵的。
这吐出的水滴,是为了排水?还是降温呢?



大半个月不见,葛藤已经大刀阔斧地铺开,通往小溪的路隐藏在它的藤蔓后。
这下,完全是一个秘密森林。


天气不是太热,阳光洒过,又移走。
一路上的植物太熟悉,不知道该把焦点放在哪。



突然,一抹紫红色出现。
是换锦花。
开在荒草里,多了一份明快,又有植物园里的雅致。

在植物园看过很多次,还是最喜欢这样的它。



在乌桕树下乘凉。
这不是一棵挺直的乌桕,而是横向生长的乌桕,在横向生长的起点长出一个分支,再往前,另一个分支弧形向上,两个分支在上空汇合。


这样看,像两棵乌桕。



习惯看乌桕后,发现在不同的环境里,乌桕的姿态完全不同。
有时候,在风吹日晒的大岩石缝隙里匍匐生长。
菱形叶卷成一个小碗。




有时候顶着难耐的炎热,恣意生长。

而有的,小小地生长着。
种子飘去哪,哪里就是它深深扎根的地方。


乌桕,是野蛮生长的代表。



一路上,边走边发现。
假地豆还没开花。
棉花弧丽金龟被土灰掩埋。
变色的环蛱蝶粘在了蜘蛛网里。



阴影里,没有什么。

我却相信是有什么的。



和朋友边走边聊天,一面很开心和朋友来爬山。一面,又很无奈,不同的生命,明明不同,困境又那么相似。
而自己既没有全然的勇气,足够的智慧活出自己,更没有能力为别人去宽慰,实际做些什么。



夹杂着复杂的心情走向乌桕。
两个星期没见,山坡大不同。

充满生机的绿不复。

大树要么被晒得落叶满地,要么绿叶变黄叶,要么干巴巴。



大部分的乌桕树上的叶量已经减少了1/3。
原来密密的绿叶枝,现在变稀疏。



还没掉下的叶里,红绿黄不同层次的叶在树梢零散分布。


这是秋天第一波红叶。
因为从一波繁盛里走来,也因为这片红叶更多是连日高温带来的。


所以,并不想歌颂它的美,并欢呼看见秋天的到来。

只想,郑重地,与它们道别。



乌桕的果实又大了一圈,基本上达到了果实的最大体积了。
外果皮和中果皮紧紧贴在一起,完全分不开。




长叶山胡椒的果子里流出淡黄色的汁液,有一股辛辣的味道。


野山楂的果虽变红,却很干,没有味道。



黄檀的荚果像柳叶眉。



木防己的果青碧。
山槐的荚果更是立体别致。

网络崖豆藤的荚果和豆荚长得太像。




野柿绿了。



短柄苞栎和白背栎的壳斗有不同的纹路。


威灵仙的瘦果仙气飘飘。
宿存花柱完全打开,竟然是一片精致的羽毛。



海金沙的孢子囊接近成熟。



那清风藤呢?

尚未发现。


毛杆野古草正在开花。



这个时节,

山间清凉,不时涌动。
四周静悄悄。



走着走着,

依旧相信,

一切都会有答案。


依旧相信,

忠于自己,是答案的源头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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